第四章继承者的试炼 (第6/8页)

「娘……？」他的声音沙哑如风中残叶，颤抖地吐出那个久违的称呼。

    老妇人微笑，缓缓将他搂入怀中，像无数次在他孩提时做的那样。她的手掌仍然温暖，像从前一样，让他眼泪止不住地滑落。

    「我一直在这里，败儿。只是你不肯看见。」

    破败伏在她肩头，声音哽咽：「对不起……我太害怕了……若连你也离开，我就真的什麽都没有了……我撑不下去……」

    老妇人轻拍着他的背，温柔地说：「你一直都很勇敢，败儿。你一个人活了这麽久，没人可说话、没人可依靠，却还撑着这座村。你不是懦弱，只是太孤单了。」

    她放开他，凝视着他双眼，语气转为庄重：「但现在，该走了。那个北海，是皇龙选中的契龙者。他和他的同伴，是可以信任的人。他们的心b你想像得更坚强，带着希望与责任而来。你可以跟着他们走，败儿，去看看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未完的光明。」

    她从袖中取出一柄裹着白布的长剑，轻轻递到破败手中。

    「这是我们家祖传的‘镇魂剑’，曾是第一代守陵人所持。剑不在於杀，而在於护。你如今既已清醒，便将这剑带出去，为未来守一道门。」

    破败双手接过，布包滑落，露出剑身古铜纹路与微光流转的符纹。他目光微颤，沉声道：「我会带着它，也带着你们的意志，走出这里……」

    她放开他，与阿玉一同站在他面前。村民们也聚集过来，每一位面容熟悉的长者、邻居、孩童，对他微笑，宛如告别前最後的道别仪式。<